湖北宜昌一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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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友故事系列(一)——十五岁的际遇

2020-05-12 23:35:46

      万里之外,因疫情禁足在密歇根湖畔的公寓,得知母校建校一百一十周年,征集校友故事。恍惚间,离开母校十几年了,岁月不居,一路温暖,千般感念。

      我与一中相识于十五岁那年,差不多刚好是现在年龄的一半。中学时学过一篇课文《十三岁的际遇》;才情自是不及作者万分之一,但与母校相遇的确幸却是共通,于是套用了前辈的标题。确实,我与一中的相遇,似乎是一种奇妙的缘分。2004年中考,我碰巧成了长阳县第一名,上高中成了很纠结的事,父母希望我就近到县上的高中,老师熟,好关照,我则希望上市里名气大点的学校,谁也无法说服谁,最后按父亲的提议,抓阄,上了一中。一中的老师虽然不熟,同样对我很关照,那是后话。离开父母,很不习惯,加上严格的军训,我曾经想回县里去,父亲说,选择了就应该坚持!幸运地是熬过了最初那几周,一切便忽地柳暗花明。我十分喜爱一中那种开放自主的风格,让我有足够的自由去掌控学习节奏,生活也逐渐变得充实快乐。记得刚开学不久,父母到学校来看我,带着我的小堂妹,她当着许多新同学的面,喊我的姐姐要考清华的,弄得我很不好意思;后来高考,还真上了清华,运气很好。

      大学我上的是杨振宁先生倡议兴办的数学物理基础科学班,父母怕我在那种高手云集的环境中压力过大,没有给我定太高的目标,但还是希望我能够排名中上,本校推研,毕业后找份好点的工作,作为底线。最终我大学的成绩还算不错,保研没有悬念,不过因为先生(当时的男友)希望出国深造,选择了和他一起全额奖学金赴美读博。后来我们分别在耶鲁和哈佛取得了博士学位。毕业后我就职于一家对冲基金公司,先生则继续从事科研。

      一中、清华、耶鲁,校园都很美。一中最难忘的是欧阳修的塑像,我读过他的《醉翁亭记》《泷冈阡表》一些文章,这个大文豪很励志也很豁达。清华最著名的去处当是二校门,到过北京的人大多会去逛一逛,人们太熟悉,我不敢过多的描述。耶鲁有一尊雕像,容闳,毕业于耶鲁的第一个中国人,中国留学生之父。耶鲁的校园,塑像并不多,容闳位列其中,是我们华人的骄傲。我初到耶鲁,见到这尊雕塑,想象着他一百年前的足迹,也是分外激动。

       一路走来,我得到过太多人的帮助。在一中,学习的氛围很好,同学友善,教师优秀,人生旅途,邂逅一中,也是一个人的福份。这儿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记忆中依然那么清晰,那么亲切,迁址了,旧时的模样永远都在我的心中。身处海外,时常思念高中三年那些老师、同学;依然记得校史馆中那些杰出校友,那是心中的旗帜;还有在平凡中认真生活的校友,都是亲人。有些话,不是格言,也不是警句,其实只是一句玩笑,足以让人记住一生。年级主任林绍华老师并不带我们班,但指导我们数学奥赛,开场白就是“我们学瘦(数)学的,都有个聪明的脑袋”,林老师给与过我许多关照和鼓励,像父亲一样。我后来也确实学了一阵数学,但终究放弃了“勇攀科学高峰”,只是以应用数学谋生,以及保留了十五岁时养成的对数学、科学的热爱。    


        

 刘祎祎,女,宜昌市一中2007届2班毕业,清华本科,耶鲁博士,现就职于某著名对冲基金公司。